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羅珂

開拓者當家球星利拉德又開始做夢了，一個做了很多年的“白日夢”——置身于波特蘭市中心的百老匯大街上，置身于開拓者球迷的海洋中，置身于球隊奪冠后游行的隊伍中，就像1977年率開拓者奪得迄今唯一NBA總冠軍的比爾·沃頓那樣。

“我很難用準確的語言表達出，自己想要贏下總冠軍的心情有多么迫切。”利拉德說，“這是我最想實現的目標，不僅僅是贏得一個總冠軍，而是要在這座城市贏得總冠軍。我想在百老匯大街上舉行慶祝奪冠的游行。每年季后賽開始前，我都會這么想，‘是今年嗎？是時候輪到我們讓全世界震驚，成就偉大事業了嗎？’”

為此，利拉德除了自己玩命打球，還希望能夠從其他人那里得到幫助，尤其是那些有奪冠經驗的教練和球員那里。本賽季，一位正值當打之年的前冠軍隊成員加盟了開拓者，這讓利拉德高興壞了。

諾曼·鮑威爾，2019年奪冠的猛龍隊主要輪換球員，竟是自利拉德加盟開拓者后，除阿里扎外另一位有奪冠經驗的隊友，而阿里扎上賽季因為家庭原因并沒有來到復賽園區。“利拉德會不斷問我一些問題，因為我有總冠軍戒指，知道如何贏得總冠軍。他會告訴你，他有多么希望把總冠軍獎杯帶到波特蘭。”

“2019年總冠軍之旅中發生了什么？”

過去這段時間里，利拉德不止一次出現在鮑威爾身邊——有時候在賽前熱身時，有時候在賽后更衣室里，問出這樣一個問題。“我不確定可以對外透露多少內容，這些都是非常私人的對話。”鮑威爾說，“那年的幾輪季后賽，我們已經聊過很多次，比如球員們怎樣在比賽關鍵時刻挺身而出，以及其他一些事情。當我們第一次聊這個話題時，更多其實是在聊當時的感受，比如冠軍游行時的感受。利拉德有很多與此有關的問題，比如游行的氛圍、心情什么的。”

“我問鮑威爾的問題，和我此前問過的所有冠軍隊球員的問題一樣。”利拉德說，“是什么特質讓這支球隊在競爭中突圍出來？為此你們付出了什么？這些比賽和打過的其他比賽有什么不同？”

今年7月，利拉德就年滿31歲，這是他在NBA打拼的第9個賽季，此前開拓者總共只贏下4輪季后賽系列賽，留給他以巔峰狀態為冠軍而戰的時間不多了。有傳言稱，開拓者如果今年仍無法取得突破，管理層可能會考慮到大換血重建；利拉德向冠軍隊球員求教，正是為了提升奪冠的幾率。

利拉德知道外界對自己、對開拓者有怎樣的質疑，也知道對開拓者抱有很大期待的球迷并沒那么多，但他并不覺得這會讓球隊背負太大壓力。“我想，每個賽季我們都會走到這樣一個關鍵節點。每到一個節點，我們都要評估下：接下來要去哪里？換個方式表達，以眼下狀態我們可以贏得未來的比賽嗎？如果不行，我們要怎么辦？應該如何調整？我不知道最后會發生怎樣的變化，或許會有些交易，或許會換帥。無論如何，這就是NBA難免發生的事。當你回顧打完的賽季，回顧所有的成功和失敗，你必須做出些改變提升球隊。雖然我們已經做了許多，但每年我們還會走到這樣的節點，‘接下來要怎么做才能達到成功彼岸？’現在已經是第九年了，這是為什么感覺壓力好像變得更大的原因；但我還是覺得，我們面對的壓力和兩三年有什么不同，只因為我們走得原來越遠，也因此感受到了壓力。”

在利拉德看來，如果實現奪冠游行的夢想，不僅需要投進那些神奇的超遠三分，在關鍵時刻大殺四方，還需要積累更多的經驗和謀略。這也是他在過去一段時間求教了許多奪冠隊教練和球員——除了鮑威爾，其他人并不希望曝光自己的名字——詢問他們關于奪冠的那些事兒。

和鮑威爾交談期間，對方的一句話，直接說到利拉德的心坎里。當時開拓者經歷五連敗，眼見連季后賽附件賽資格都可能拿不到，且即將開啟連續六個客場的魔鬼之旅。“很多事是我們此前聊過很多次的，但有一句話讓我印象尤其深刻。”利拉德回憶道，“‘你要好好防守啊！’鮑威爾談到很多球隊，就是因為防守崩盤導致季后賽出局。一旦你防死了對手，進攻時隊友也會樂意給你制造進攻機會；歸根到底，你要不斷努力做好防守。”

說到這兒，利拉德笑了。“當時我就在想，‘哥們，這個道理太淺顯了。’但是，知易行難，簡單的事往往很難堅持，因為你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。鮑威爾剛開始和我聊天的時候，我記憶中的猛龍是一支屢屢打出精彩進攻的球隊，萊昂納德急停跳投、萊昂納德強行突破造犯規、西亞卡姆上籃、洛里命中三分球……他們總有人可以挺身而出把球投進，但根源在于他們防住了對手。他們打出了優秀的團隊防守，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。”

在利拉德的帶動下，開拓者在六連客期間贏了五場，并一鼓作氣贏下了常規賽最后12場中的10場，以西部第六的成績挺進季后賽。“我不記得此前有哪一個賽季，我們帶著如此好的狀態開啟季后賽。”利拉德感慨道。面對擁有常規賽MVP最大熱門約基奇的掘金，開拓者在系列賽第一場以123比109先拔頭籌，最終帶著1比1的大比分回到波特蘭。

“信念”這個詞，是所有冠軍隊成員和利拉德聊天時都提到的詞，也是利拉德從來不缺少的特質。“有人可能會說，‘他們沒戲’或者‘他們的陣容搭配不好’。無論他們說的是不是事實，我的信念永遠都是‘開拓者必勝’。”利拉德說，“如果所有人都帶著必勝信念，相信我們可以做到，那么這就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時候。過去幾個星期，那些人都告訴我同樣的事，這也是我心里想做的事。為了城市，為了球隊，為了我自己，我希望贏得那個總冠軍獎杯。兩年前，我以為夢想即將實現，我們已經打進西部決賽。不過，那個機會還不屬于我們，但再次打進季后賽，我還是會想起那個夢。”